木瓜的故事12 - 苦艾 的网络日记

       下午3点多在影院看《危机航线》时猛然收到木瓜发来的一张照片。昨晚等木瓜的消息，等到死的心都有了，靠在美团买不管用的安眠药聊以自慰才能睡下。手机震动的那个瞬间，我虽预测不出是谁在呼叫，但只要不是他，是谁都无所谓（应该不是妈妈，因为中午通过电话）。平日里，手机震动过的千百次我都第一时间拼命希望是他是他，而这一次，我几乎确凿无疑不可能是他，他几乎从未在这个时间段发来过信息。偏偏就是他。看到木瓜两个字显示在手机通知栏的瞬间，那不是惊喜，是不敢相信。本想故作深沉地拖一会儿时间再回，发现根本做不到，强撑了最多10秒，还是翻开了手机。我知道等待的痛苦，我一秒钟也不愿他受这样的苦。那是一张照片，没有任何文字。照片是从一辆车里拍摄的，窗外是连绵低矮的土黄色土丘，丘顶已被白雪覆盖，这是南方永远看不到的景色，北方的日常。画面称不上美，但于我个北方人，看到它的瞬间，一股怀旧感油然而生，但我实在没时间在那怀旧，因为我的视线被照片右下角的系统落款吸引了去，我迫不及待想要获知任何关于他的信息，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时间显示是10月1日下午3点多，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。是昨天拍的照片了，他今天才有时间或空闲发来。我发了三个哭泣的小黄脸作为回复。此前我设想过很多关于如何回复他消息的scenarios，视频号里的那个知心大哥不是让女生活出自己，不要让男生看出来她一直在想他么，所以我考虑过淡化处理。拖着信息不回这条pass了，根本做不到，那就回一条不冷不热的信息，比如摄个屏给他，告诉他我在享受假期，完全没有害相思病的症状。但这条也pass了。我不想对他玩弄手法，什么拿捏、操纵，搞出一套驭人术对付他，这不是我。他最看重的，是我的真心，那我就做不出来输出真心以外的任何东西。那三个哭泣的小黄脸就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心境，我需要让他知道这个，我知道他懂的。如果他知道我一直在心心念念着他，而放下心来不再想着回我信息，那我也认了，只要他能舒心，也不枉我的一番苦痛。隔了一会儿，他回复了几个字，说这边信号不好，他一直开车。还回了三个拥抱在一起的表情。我知道这会儿他不方便讲话，回了一个“嗯”和三个拥抱的表情，此后再没有接到他的任何信息。我心里难掩失落。虽然信号不好，就算他一直在开车，真有心回信息的话，找理由去洗手间也能做到，只是不想做罢了。可我有什么资格、什么立场这样去要求他、抱怨他？我不想以任何方式逼迫他，让他产生哪怕一丝丝的压力，我希望他能明白，在我这里，他永远进退自由。可是，永远有多远？心彻底死掉以前那么远么？